楚雄文学的第三次浪潮——楚雄州2014年文学创作简评
作者近日在南华秋葉田签名售书捐资助学与领导留影
42位作家83件发表在大报大刊上的文学作品结集成册,呈现在读者面前,也算是对楚雄州2014年文学创作在形式上的一个总结。这些作品,以发表在全国各省市文联及国家级纯文学刊物为准,有的上了《人民文学》、《人民日报》、《诗刊》、《清明》这样的1类“大报大刊”,对楚雄州的文学创作起到了一个标杆效应。但这样的文学总结远远不够,既然有意展示这些成果,相应的文学评论还是要跟上的。成绩也好,教训也罢,都值得我们铭记,都应该给这一年的楚雄文学创作在理论层面上做个评价,在技巧层面上做个分析,可惜我没有见到。
好在一本《楚雄州2014年优秀文学作品选》我读完了,以一个读者的身分出来说几句自己的读后感也不是什么难事。我一直关注着楚雄作家们的文学创作,对大多数楚雄作家的创作情况都很熟悉。我的结论有三:1、2014年的楚雄文学创作,不论是质量(思想性和艺术性)还是发表数量,均有突破,成绩可喜可贺;2、2014年的楚雄文学创作,小说的力量优于散文、诗歌,更接近现实生活;3、楚雄的文学创作同全省一样,从低谷回暖,已经迎来了第三次文学浪潮,这是从楚雄州的作家数量、发表作品数量和社会对文学的关注度、热情度来说的。如果按照时间坐标来分,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楚雄文学迎来了第一浪潮,九十年代中后期落入低谷;新世纪初(2003年)迎来第二次浪潮,至2013年迎来第三次浪潮且态势比第二浪潮好,这与全国的情形相近但又有所不同。
小说:更加凸显文学力量
14篇中短篇小说,虽说是发表在一定级别的大刊上,但读起来有的爱不释手,产生了共鸣;有的读着打瞌睡,只能硬着头皮草草读完,有的读着平淡无奇,有的读着找不到感觉。好读好看写得有点意思的小说有饶云华的《性命》、苏轼冰的《编外秘书》。前者写一名教师的性爱游戏,主人翁企图颠覆一个山村寡妇传统的性观念,把人的“性”与“命”阐释得淋漓尽致,结果“阴谋”尚未得逞,自己却因性乱感染了艾滋病,只好寻一个好的死法让自己体面地结束生命。作为医务工作者,这是我早年就构思过的一个主题,但饶云华比我构思得巧妙写得恣意纵横。苏轼冰则善于让荤段子写进小说来讽刺现实生活,使小说增辉不少。这个“女人以三大为美(眼睛大:漂亮;奶大:漂亮且奶水多;屁股大:好生孩子)”的楚雄作家对秘书生活是熟悉的,能透过现象抓住生活中一些本质的东西并把它描写到极致,其中不乏写得精妙令人捧腹的片段。他俩的小说,紧跟现实,有一定深度,读来会让你感觉到一种写小说的乐趣,觉得他们写小说一点都不难,很好玩,甚至有点上瘾的感觉,是楚雄两个写小说的“老油条”。
值得一读的还有两个中篇小说,李少伦的《兜底寺》和段海珍的《失火的天堂》,故事结构、人物形象、语言叙事已十分完美。小说写得非常地道,作家有思想,表现手法老练,已形成了自己的写作风格。风格的形成是一名作家趋于成熟的标志。
我还惊叹,在边疆楚雄这样一个相对落后的彝族自治州,不论男作家还是女作家,观念皆前卫新潮,一个个都像“色鬼”似的,写起“性”来,并不比全国那些名家逊色,尽管性早已被无数作家在无数作品中写过了,但楚雄作家又演绎出了许多精彩的片段,这是不是说明楚雄作家与全国各地的作家在写作水平上已没有什么明显差异?
散文:一枝独秀不是春
2014年楚雄州的散文创作有突破,上了《人民日报》“大地”副刊。但总体上没有超过往年,这是从相应的发表数量来说的。去年我草拟过一本《2013年楚雄州散文作品选》,与同样的标准收录了11位作家43篇散文,余继聪一人就有20篇。2014年连楚雄在昆籍作家算上,一共才发表了27篇。
散文注定不具备小说的某些功能,她的个头决定了她没有小说那样强大的力量,她给予我们的是另一种抒写心绪的自由,所以写散文比写小说容易一些,能写的人也就很多。
2014年楚雄发表散文最多的霸头仍然是余继聪,共9篇(所发表的散文好像没全部收录)。读他的散文,没有累的感觉。自然清新的散文风格一脉相承,一篇与一篇的写作手法都差不多(雷同):从小事物着手,细腻、琐碎、唠叨,与他这个年龄不相称的一份纯真,有让人不易察觉的一点点矫情,好在每一件再小的事或物,都被他描绘到了极致,像一粒粒粮食一样饱满,他的散文也就写出了文采,玉不隐其短!形成了自己的余氏写作风格。
像《瓦书》这一篇,题目不仅起得好,还能把乡村屋顶上很普通的瓦,解读成一页页书,用诗意的文字把他能想象到的所有与瓦相关的故事写完写尽,把“书”上的内容细细密密地梳理了一遍,写出情趣,写出哲理,作品也就有了高度。但我劝大家不要学习余继聪的写法。第一作家的精、气、神你是学不出来的,不可复制的,写作是私人化个性化的过程;像唱歌一样经过模仿最终能形成自己风格的除非你是莫言。二、如果余继聪的散文读得多了,你也会发现一些不够完美的地方。我自己就有一种甜腻腻的感觉;有许多句子,不乏新意,却像一位慈祥的老妈妈那样爱唠唠叨叨,重重叠叠;走光的矫情有时也不再显得那么可爱。
值得一读的好散文还有咪切若张的《云端》、张付有的《一路茶香》、杨淑美的《放牧往事》、杨继渊的《幸福的村庄》、左学美的《母亲》,均有独到之处。
2014年,楚雄有两篇散文获“滇西文学奖”,值得高兴,本土却鲜有人祝贺。我听到作家们私下里的一些议论,似乎编辑部的人获奖有近水楼台先得月之嫌。我读了作品之后,觉得不是这样。《外公的酒江湖》写得抑扬顿挫,有棱有角,人物饱满;《幸福的庄稼》比一些好散文还多写出了一点哲理性。选送的两篇散文,确实写得好,应该代表了楚雄散文创作的较高成就。目前,比这两篇写得更好的楚雄散文应该不多见,获奖基本还是客观公正的。
诗歌:缺少厚度和力量
2014年的楚雄诗歌创作十分活跃,“春天诗会”与“查姆诗会”的影响力在全省乃至全国逐渐显现,一批诗作集中在《边疆文学》、《云南日报》“花潮”副刊推出,也产生了很好的效应。《人民文学》、《人民日报》、《诗刊》、《星星》等大报大刊均有楚雄诗人诗作露脸。楚雄诗人帕男及其作品被外省诗评家关注、解读,两年多来写出170多篇诗评,数十万字评论结集出版,这些都是楚雄诗歌前所未有的成就。
云南是诗歌大省,诗歌获“鲁迅文学奖”最多的省份。“崛起的云南诗人”也应该包括我们楚雄诗人的一份力量。楚雄诗坛能否顺势而谋,随之崛起,就看我们今后表现是否会更加出色,在更大范围内得到外界认可。
平时我少有读诗,疏于诗歌的鉴赏,就说点读后的初步感受吧。21位诗人在大报大刊上发表70余首诗歌,是楚雄诗人集体向外冲击收获最好的一年。成绩分布与散文一样,呈金字塔结构:冠军朱绍章、亚军李长平、季军苏燕。读着这些诗歌,我感觉有些高贵,有点远离现实生活。就单首诗而言,每一首读起来都有意境,想象丰富,写出了那么一点诗意,都能找出编辑发表她的理由。读着厚实、深奥的有朱绍章的《你一直在场》;令人心酸的有郭秀玲的《老杨之死》;微型诗写得好的有李天永那10首。朱绍章发表在《诗刊》上的组诗我看是有些份量的,值得我们楚雄写诗的人去仔细琢磨和感悟一番。若你想向大刊冲刺,这也许就是最好的标本。
而另外一部分诗歌写得也很好却感觉不是很尽兴,或被编辑删改过,缺少一种厚度和力度。这些诗上了一定级别的纯文学刊物,应该说都是写得比较好的诗歌,但给我的感觉是,在这些高级别的刊物上发表则显得有些比较勉强,也就是说还不是写得很好的那一种,总体上离“好诗”还是有一些距离。如果以此鼓励下自己,可能还会进步;如因发表了就骄傲自满,可能有违编辑发表的初衷。
诗歌是比散文更为文弱一些、受众范围更窄一些的文学样式,我不巴望她能产生比散文更大的效用。在短短几行有限的文字里,你叫她怎么承载得下太多的表述和文学气息。楚雄的诗人,离写出独立特行、有异于众多诗歌思维、表述形式、让人读过不忘的诗句还有距离。在新的一年里,我们大家都继续努力吧!
通过彝-族-人-网,你可以阅尽千里彝乡,略万种风情,宣传彝族文化,从我们自身点滴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