彝族文学可从多个角度进行分类。从有无文字记录的角度，可分为口头文学和书面文学；从文字种类的角度，可分为彝文文学和汉文文学；从作者的范围来说，可分为民间文学和创作文学。兹以民间文学与创作文学的分类进行叙述。
一、民间文学的种类与特征
（一）诗歌
彝族古代的诗歌大多载入彝文文献，可以说彝文文献即是诗的文献。除情诗外，口头流传的诗歌一般都可在古籍中找到。根据诗歌内容，大体可分为史诗、神话诗、叙事诗、情诗等。
史诗是彝族诗歌的主要部分，叙述的是天地起源、家支源流、迁徙路线、古代战争等。如黔西北彝族民间的《彝族源流》《西南彝志》《彝族创世志》《夜郎史传》等，记述的是彝族数千年的历史、各宗法世系及其相互关系，以及主要人物和历史事件。史诗记述的虽是彝族的君王史，却较为系统地反映了相传数百代的彝族君长各宗法体系的父子连名世系，对研究彝族古代史具有较高的价值。如《洪水泛滥史》等史诗，记述了彝族先民在蜀洪水之后返回祖先发详地滇东北、黔西北等地的历史事实。又如百科全书式的《西南彝志》，系众多彝文典籍中的一部巨著，全书彝、汉文对译本共26卷，彝文计约34万字，是全面系统记载西南彝族历史并广泛涉及其他民族史的史诗。《西南彝志》系黔西北古代罗甸水西热卧土目家的一位摩史（歌师）搜编的，成书于清代康雍年间，其原本为大方县陈朝光祖上收藏，现为国家珍本，藏于北京民族文化宫。《彝族创世志》谱碟志，主要记载彝族远祖希姆遮以后的一些家支谱系，共143个标题，也是一部典型的史诗。《夜郎史传》记载了彝族六祖分支前的先民中武部落、夜郎家支的历史，也记载了武部落与其他支系的活动情况。《可倮古城传奇》是一部记叙今赫章古城可乐兴衰的史诗。以上史诗均有彝文文献作底本，基本上都被翻译、整理出版。
神话诗在彝族诗歌中占有较大的比重，内容大多叙述彝族先民对宇宙自然奇异形态的认识，如《物始纪略》等彝书记述了天地的形成是清浊二气的发展所致，又记述了洪荒时代原始人类的生活情况，具有朴素唯物主义的内容。《支戛阿鲁王》《戈阿楼》等神话诗，不仅在贵州彝区流传，在滇、川两省彝区也有多种版本传世，现均被翻译出版。
叙事诗以时间先后为序，叙述一个完整的故事。在彝族民间广为流传的曲谷、阿买克、陆外等，均属叙事诗类。较早被搜集、整理、出版并获得好评的“活态”叙事诗是《放鹅娄纪》《一双彩虹》。《放鹅娄纪》被整理发表于20世纪50年代的《山花》杂志上，是当时全国彝族最有影响的叙事长诗之一，与四川凉山搜集、整理、出版的《妈妈的女儿》等齐名。《放鹅娄纪》全诗九百余行，以反对封建奴隶制婚姻为主线，描写一个十二岁的姑娘娄尼出嫁前后的辛酸生活，用血和泪诉说了旧时代彝族妇女的悲惨命运。搜集、整理者为彝族民间文艺家代俄沟兔汝。《一双彩虹》叙述的是一对青年男女真诚相爱后，“苴摩”（君长）想霸占年轻美貌的姑娘，于是害死了男青年，聪明的姑娘要苴摩给男青年做斋后才嫁给他，在男青年被焚烧时，姑娘跳入烈火之中，与情人同归于尽。诗以悲壮为结局，达到了很好的艺术效果。《一双彩虹》曾教育过千千万万的彝族青年为自由婚姻而抗争，20世纪50年代，被著名汉族诗人沈耘搜集、整理、发表后，在省内外民间文学界产生了较大的影响，常被评论家列为优秀作品。贵州民族出版社现已陆续出版了彝族“咪谷”丛书，该丛书是叙事诗的集大成之作。《水西十三仓库》《红白杜鹃花》《两颗明亮的星星》等彝族文献也是有文字记载的叙事诗，在民间也广为流传。
彝族的诗歌无论是口头形式还是书面形式，均以五言为主，同时有长短句和七言、九言。因彝文经书大多具有诗的特点，故常常把它当作诗歌阅读。目前，被翻译、整理、出版者渐多，大多被世人所知晓。
（二）民间故事
彝族民间故事是彝族社会生活的艺术再现，生动、真切地反映了彝族人民的心声。据多年在民间收集、整理、出版的状况看，彝族民间故事既有天地形成、人类诞生的故事，又有部落时代、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的作品。各类故事在反映社会的同时，贯穿着美与丑、善与恶、勤劳与懒惰、勇敢与怯懦、聪明与愚蠢、正义与邪恶、诚实与狡诈、压迫与反抗的对立和斗争，具有鲜明的人性特征。如《洪水滔天》描述的是洪水前后，一家三兄弟因善与恶的区别而造成了不同的后果，情节生动，真实地反映了劳动人民的是非标准及思想倾向。
黔西北彝族奴隶制社会长达数千年，因此反映压迫与反压迫的民间故事数量多、影响广，如《米尼奏妹尼》等故事，以反对买卖婚姻为主线，深刻揭露了统治阶级的残暴。在彝族民间故事中，不少机智人物的故事已引起文学界的注意。《支戛阿鲁王》《巴把和管家》《聪明的媳妇》《陈买大汉子》等从不同角度塑造了支戛阿鲁智杀老变婆、巴把和陈买大汉子智斗管家、聪明的媳妇巧斗财主等情节，用典型人物体现劳动人民无穷的智慧和抗暴精神。《虎妻》《猫为什么怕狗》《小鸡救妈妈》《锁住神马保草海》《线团到哪里你到哪里》《青蛙和老虎比武》等则属于童话故事，它们以人与动物、动物与动物之间爱与恨、和睦与斗争等思想内容为主，其结局往往是正义战胜邪恶，弱小战胜强大，善良战胜残暴。
彝族民间故事运用积极浪漫主义创作方法，用夸张、比喻、对比等手法加强表现力和感染力，表现形式多样。有的仅仅把生活稍加夸张，或把生活中实际的和可能发生的事用理想的红线贯穿起来；有的则采取超现实的、离奇的、虚幻的形式来表现。神话中的想象是彝族先民同大自然作斗争取得成就和渴望征服自然的艺术结晶。民间故事是彝族人民斗争经验的总结和必然信念的表现。
（三）歌词
彝族民歌包括出嫁歌、“陆外”、丧歌、情歌、儿歌、生产劳动歌及新创作的民歌等。民歌歌词是彝族民间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亦是彝族民间文学中发展和变异较快的部分。
出嫁歌，彝族称“阿买克”，“阿买”即指姑娘，“克”即吟、唱，全译即为姑娘吟唱的歌，其词系彝族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也是特色最突出的文学遗产，在民间流传极广。因其内容无不反映彝族妇女的生活命运，故被说成女性文学。据考，其词起源于母系社会向父系社会过渡的时期，进入父系社会后，妇女的地位低下，故出嫁歌以悲歌为主，多记叙妇女的不幸遭遇，尤以反映妇女的不幸婚姻为最，千百年来，它在妇女中被创作、加工、完善、流传，经久不衰。歌词结构大多为五言三段。如：
“陆外”为彝语，用汉语难以翻译，大致可译为“雅颂”，即为大众场合唱的歌，主要在娶亲或节庆等大喜场合唱，其词内容涉及彝族人民生活的多个领域，结构亦为五言三段式。“陆外”主要掌握在摩史即歌师手中。
丧歌，彝族称“凯洪呗”，主要在办丧场合由布摩和铃铛队伍唱跳。歌词内容有悼念、训世和赞扬死者等，结构为五言三段式，前两段比喻，后一段点题。如：
情歌，彝族称“曲谷”，“曲”即声，“谷”即唱，直译为唱声，意为唱歌。其词以未婚青年男女之间的爱恋为主要内容，言情成分很浓，故常被称为情歌。“曲谷”系彝族民间文学中最有生命力的部分，其结构一般为五言三段式，同时有长短句和问答式结构。如有一首意译的五言三段式情歌：
“曲谷”仅限于未婚青年之间唱，而且一般是在晚上的野外歌场进行。今水城、威宁、赫章、纳雍等县毗邻地区和毕节龙场营等地仍很盛行。“曲谷”按内容分，有出门歌、祭奠歌、开声歌、试心歌、情意歌、叙事歌、盘问歌、自由歌、收场歌、送妹歌等。与情歌配用的有用汉语表达的七言四句山歌和彝汉语并用、套用的“白话”，三者合称“三叠水（三叠式）”，加上用顶针的文学手法创作的“皮帕达”，合称“四叠水（四叠式）”。近年，有的文艺工作者将“白话”和“皮帕达”说成是曲艺，似有一定的依据。
儿歌的歌词内容简单，却意味深长。较有影响者数《阿西里西》《喂小鸭》《捉小鸡》《撒燕麦》等。歌词大多只有一段，以叙为主，兼有问答式。如《喂小鸭》歌词：“开开门，开门做什么？抱磨石，抱来做什么？磨镰刀，磨来做什么？砍竹子，砍来做什么？编篾箩，编来做什么？蒸甜酒，蒸来做什么？蒸来喂小鸭，小鸭有几只？小鸭十二只，拿只拜寄我……”
生产劳动歌是以简要话语叙述彝族人民的某些生产过程的歌。如彝族所共知的《荞歌》，歌词从找荒地、种荞子一直描述到割、打、筛、磨面、做饭。《撒麻歌》从下种开始叙述，一直到割麻、绩麻、纺麻、织布、做衣。
新民歌系1949年以后以加工提炼为主兼有创作的民歌，其词主要是歌颂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黔西北彝族人民生活的巨大变化。如代俄沟兔汝创作于20世纪70年代的《流水上山坡》，即今广为传唱的《阿娄娄》，其歌词用诗一般的意境形象地再现了彝族人民“引水上山”的创业精神，并用反问形式“你信不信”作肯定的回答，深刻地反映了彝族人民的壮志豪情。
1949年后，彝族民间文学的地位得到提高。自20世纪50年代起，文艺工作者走村串寨搜集、整理彝族民间文学，并相继在省内外报刊上发表作品。有的作品曾获全国、省、地奖项，或被大专院校作为参考教材。据不完全统计，贵州彝族民间文学的作品已整理出版的有近百本之多，在省内外刊物上发表的故事、诗歌数百篇，谚语数万条。
彝族民间文学有一支素质较高的队伍，由四个方面的人才组成。一是掌握彝文的知识分子，主要指布摩和彝文翻译工作者，他们是彝文古书发掘、整理的一支前景可观、实力很强的队伍。代表人物有毕节市彝族布摩陈亮奎、杨兴洲，大方县布摩后裔黄昌寿、李明书、张顺清和刘布摩，黔西县布摩宋元章，纳雍县布摩陈学明、文学保，赫章县布摩陈正中、龙宪达、王兴友、文道华、王朝荣、陈正春，威宁县布摩安正朝、龙少清、唐开贤、唐元康、龙天福，织金县布摩高兴文等。彝族知名学者陈英、陈世鹏、王子尧、王继超、王仕举、王子国、马昌达、龙正清、柳远超、陈光明等，均属精通彝汉文的民间文学家。二是民间文学的口头传播者，他们凭记忆保存了大量的民间文学，又口传于他人，并不断扩大队伍，贡献很大。威宁著名歌手高登才、王正华、禄德华、高友姐，赫章歌手龙宪良、傅文明、罗龙华，大方歌手陈开贵、王继银即属此类。三是收集整理者，这部分人具备较高的汉文修养，并精通彝语，在长期学艺中，又逐渐具备了继承者和传播者的素质，组成了兼有彝族文学创作能力的新型队伍。代表人物有赫章籍彝族作家苏晓星、熊正国，威宁籍彝族民间文艺家代俄沟兔汝、安天荣，黔西籍作家安文新、安荣亚，织金籍作家安尚育，纳雍籍学者王明贵、王显，大方籍作家李永芳、李光平，水城籍民间文艺家姬正宇，盘州籍词曲家柳光华，金沙籍宋勤实等。在搜集整理者中，有不少其他民族的文艺工作者，也为彝族民间文学作了重要的贡献。威宁县文化局的苗族干部杨光勋从20世纪60年代起留心搜集、整理彝族民间文化遗产，为彝族文化奉献了毕生精力，受到彝族人民的称赞。贵州省文联老诗人沈耘、王冶新、田兵，贵州省社科院何积全，毕节市文化局的胡家勋，大方县文化局高志贤，赫章县宣传部徐本礼等都为彝族民间文学做出了贡献。
二、创作文学
贵州彝族的创作文学，指彝族或其他民族的作者、作家用汉文创作的反映彝族社会、历史、生活的作品，包括小说、散文、诗歌、戏剧等。
明清两代，贵州水西、乌撒、普定、普安地区汉学渐兴，不少彝族上层人士常有诗作流传，至清末民国初，出现了一批诗人及佳作。早在明初，贵州彝族女宣慰使奢香就能用汉文创作古体诗，但现已失传。贵州宣慰使安贵荣、安国亨等是彝族诗人和书法家，与国学大师王阳明常有诗书往来，一时成为佳话。生活在明代天启年间的班龙，有诗存世，如下：
清代嘉庆四年（1799）六月初十生于大定府普底沙戛寨的黄思永，号慎轩，别号慎修，清道光五年举人，曾任福建永春直隶州州同，又兼理德化县知县，官正五品。黄思永一生爱诗写诗，佳作颇多，在上京赴任至辞官返乡的短暂生涯中，留下古诗、楹联、书信等作品，后经其后裔黄克学搜编为《慎轩诗文集》，该文集收录了百余首诗出版发行。其作品多再现其后半生的经历，贴近生活，浅显通俗，有感而发，真情露于笔端，无封建文人之矫揉造作之风。如《留别吾民》：“八里休言是父官，良民偏遇一儒酸。渐深失望因离道，愿尔和亲个个安。”又如《先农题》：“先农才祭已分秧，田畔高低各自忙。附廓年年收两季，折腰水面负朝阳。”清嘉庆六年（1801）至道光三十（1850）年间的余家驹，能诗善画，有《时园诗草》等流传。经道光年间叙永李廉、李怀莲整理成两卷，上卷辑五言古体诗26首，七言古诗36首，五言律诗14首，七言律诗26首，五言绝句16首，七言绝句76首，六言诗2首，杂体诗20首等，共200多首。下卷辑五言古体诗29首，七言古体诗34首，七言绝句21首，杂体诗15首等，约100首。李氏评说：“为诗沉雄浩荡，不名一家，当其上下千古，绝所依傍。奇情快论，破空而出，山川写物，无不别开生面。其气魄固雄压一切，而语常烟霞，不染尘氛，又如姑射仙人，遗世独立。”该诗集在民间早有流传，地方志亦有录之。余家驹之侄余昭，亦有《大山诗草》遗存，共3卷35l首，其诗“气则雄浑，毛则刚健”，在贵州彝族文学史上占有重要位置。其子余珍著有《四馀诗草》。该作品大多反映自然风光和民俗民情，融诗、书、画为一体，联想于意境之中，具有立体感的特色。清道光四年（1824）生于威宁的盐仓土府后裔安履贞（女）留有诗集《园灵阁遗草》。其诗“多念母及吊兄之作，字字从血性中出。因以家难，流离倾覆，迄于沦亡，其于母家，有沧桑之感，发乎情之所不得已也”。当时，云贵两省诗礼之家，多藏其诗，她被奉为闺阁典范。时人赞其为继水西奢香之后而出的乌撒奇女。
据《大定县志》载，仅大方一县就有如下彝族诗人及遗作：安吉士著《竹林山房集》一卷，安家元著《凯楼集》一卷，黄琼著《凤山文稿》八卷、《凤山诗稿》八卷、《杂记》二卷，安永松著《藤溪吟稿》二卷。民间流传的诗作虽未能入志，却更多。
清末民国初，兵荒马乱，时局动荡，从武者较多，但仍有诗人和诗作。赫章珠市蔼六杨正荣一生行武，不曾入学堂，自学成才，有数十首诗留世，不失为民间诗人。他临刑前吟诵之诗被其随从记传：
赫章籍彝族作家苏晓星，原名李德祥，是贵州省作协的专业一级作家、学者。苏晓星于1931年生，幼年丧父，因家境贫寒而未能完成初中学业。1954年开始发表小说，1956年调省文联，1959年始为中国作协会员。在省内外报刊上发表散文、小说23篇，文艺评论10篇，民间文学25篇，出版小说集《彝山春好》。近20多年来，创作出版《遮荫树》等短篇小说数十篇和《奴隶主的女儿》《末代土司》等多部中、长篇小说。同时，出版了民间文学理论研究著作《苗族文学史》等，被评论界誉为在当代中国彝族文学史上占有重要地位的作家。
中国作家协会贵州分会会员、赫章籍彝族作家熊正国，1957年在《山花》上发表处女作《一夜》。继后，先后发表《铁》《雪山湖泊的序曲》《高炉边的彝家》《双龙河畔的声音》等篇。《高炉边的彝家》是其成名作品，也是20世纪50年代贵州短篇小说的佳品之一，曾被《人民文学》转载，选入高中课本，得到文学巨匠茅盾的赞扬。1979年后创作的《迟到的春天》《葫芦哥》《小镇风情》《篾匠寨轶事》《病中吟》《小哥弟闹春》《小荞花》《生日》等短篇小说和诗《嫩妮》等曾多次被有关报刊报道和评论。其主编的《威宁十年》《威宁彝族回族苗族自治县概况》《中国民间故事集成威宁县卷》和《歌谣集成威宁县卷》等书，受到好评。他与中年作家安天荣合作的电影文学剧本《米古吉》，1985年刊发于《高原》，1989年被选入贵州民族文学专辑剧本辑中。彝族作家安文新，黔西县人，贵州作协会员，发表作品《兰花烟》《绣花枕头》《神树·树神》《食客》《春夜，在金门湾》《周渔璜传奇》等，在省内外文坛上产生较好影响，其小说创作，被认为在贵州文坛上占有重要位置。
作家兼文学评论家安尚育，织金县人，贵州作协会员，写过诗歌、散文、小说、报告文学和美术片电影文学剧本，诗歌《花溪水》《故乡的瀑布》，小说《诺苏阿媚》等受到好评。其文学评论作品《廖公弦近年诗作漫谈》《彝族诗歌创作的新发展》和对彝族作家苏晓星、李纳、吴琪拉达、韦革新、吉狄马加等的系列评论，“文章新颖，颇多创见”。
近年，又有民间文学研究和杂文作品频频问世。还有近年步入文坛的青年作家禄琴（女）、张培立、禄炳宪、文向东、陇山、陆有斌等，发表的诗作、散文、小说受到读者好评，是彝族作家中的后起之秀。
原载：贵州民族出版社《贵州世居少数民族文化史》，2017年10月出版；文字来源：云村寨；图片来源：伟德平台。
